【誉王/靖王】孤鸾(二)

不知道太子被封为太子之前封号是什么,就当也是献王好了

剧情已经开始胡扯,没有逻辑,我只是想搞顺理成章的肉为什么要瞎扯这么多啊何年何月才能写到上了又上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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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后,梁帝自卫陵祭祀返京,便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加封三皇子与五皇子,从郡王爵位升为亲王,第二道是命靖王下个月便往北境守边。

在逆案过去了数月以后,梁帝这两道旨意同时下来,已是向朝臣们明示,他在怒火平息,已经完全冷静的情况下,依然不会对祁王残存的势力手软,哪怕靖王贵为皇子,若还是一心向着逆犯,也难容于朝中。

祁王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

 

誉王这些日子十分忙碌,这一日般若到誉王府邸时已近黄昏,下人说誉王去了庆国公府,还未回来,请她到花厅等候。

花厅临着后园,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一曲清流蜿蜒穿过厅前的长廊,两侧桃树长势很好,浅绯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堆在枝头,开得十分热闹的样子。秦般若等了许久,站起身走到长廊边,侧过头去看那一树桃花。

这样的景致,却是不能长久的。

秦般若无端想起她的师父,不由叹了口气。她平日谨言持重,十分老成的样子,其实还未及桃李年华,正是青春韶秀,在锦簇的繁花映衬下,眼波流转之间更显妩媚。誉王过来的时候,恰恰看到人面与桃花相映。

萧景桓本已刻意放轻了脚步,秦般若却还是听到了,回过身来见是他,低头行了一礼:“殿下今日可是去了庆国公府?”

那一点旖旎被风吹散,只余一丝丝幽香浮动。

萧景桓虚扶了她一把:“不错,前几日我加封之时,他派人送了贺帖,我恰好借这个机会,登门拜访。”

秦般若道:“不过庆国公袭爵多年,势力稳固,并非能轻易拉拢的对象。”

萧景桓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如今只是起个头,来日方长,总会有时机的。”

秦般若点了点头,将袖中的名册取了出来,递给了他。

萧景桓接了过去,打开瞧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红袖招虽是风尘之所,但经营了这么些年,后宫与朝臣府中也有许多眼线。这份朝臣的名录殿下可先看看,是否有用得到之人。”

萧景桓拿在手中,沉吟未语。秦般若虽然年轻,却极为聪明,往日在府中并不算十分主动,可见仍是心存观望,有所保留,如今将这样一份名单交到他手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般若,”萧景桓走近了两步,俯视着她,“自你到我誉王府,本王从未问过你的来历,但如今——这样一份名册,恐怕非你一人所能办到吧?”

誉王身形高大,此刻敛起笑意,薄唇紧抿,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无形中已有压迫之意。秦般若虽然跟随他不久,但也深知他性情实乃外宽内忌,多疑谨慎,只是平日里都收在一副和气的表面之下。如今既然打定主意,自是实话实说:“殿下想必早已知晓,般若乃是滑族人,红袖招的眼线,都是滑族后人。”

滑族灭国已有二十年,依然有如此势力,萧景桓微微皱着眉头,隐隐觉得有什么令他不安,他能猜出秦般若的用意,也清楚秦般若的能耐,自然也就不怕秦般若借他之力玩什么花样,但——直觉告诉他,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秦般若说的是实话,但并未将所有的实话都告诉誉王。誉王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师父乃是滑族的璇玑公主,而就在赤焰案发以前,她已得知,璇玑公主已死于掖幽庭中。

其实,即便秦般若全盘托出,誉王也未必能将所有关键猜透,因为,有许多事情,是连秦般若此刻都无从知晓的。

萧景桓将那份名册收入袖中,淡淡道:“红袖招从前如何运作,今后依旧,但如遇大事,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秦般若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目光应道:“是,理应如此。”

萧景桓只觉思绪繁杂,十分烦闷,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秦般若站了一会儿,又道:“再过几日,便是陛下寿辰,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萧景桓抬起头,目光不知落在远方何处,并没有答她的话,仿佛喃喃自语:“居然这么快……”

秦般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赤色的晚霞浸入深蓝的天空,如同一道浓墨重彩的画卷。风中有淡淡的桃花甜香袭来,芳气氤氲。

真是锦绣春光,温柔无限。

 

今年的寿宴上少了许久老面孔,梁帝的兴致也并不高,晚宴上气氛有些沉闷。萧景琰本就有些厌烦这样的场合,如今更是沉默的不开口,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旁人只当他是为过几日便要奔赴北境而心中郁闷,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烦他。

他坐在誉王的左手边,偶然之间看过去,却见誉王也有些神色倦怠的样子,心中正有些纳闷时,便听到一把柔媚的声音噙着笑意道:“誉王今日是怎么了,从落座到现在,一杯酒也未饮。”

原来是越妃。

皇后自年后便染上风寒,断断续续不见好转,今日未曾出席,倒让她坐在梁帝身边。越妃入宫已有二十余年,看上去仍然十分年轻,今日更显见得是细心打扮过,两道新月一般的娥眉下,目光清棱棱的逼视过来。

誉王低了头,十分恭谨的回答:“儿臣本就不胜酒力,前几日又受了些寒,不敢多饮。”这话也不是完全不实,他确实不胜酒力,若是在往年,他喝不喝酒,也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今日越妃却不知为何盯上他了。

“原来是身体不适,难怪呢,臣妾还以为是陛下今日赐的酒,不合誉王的口味。”

誉王一直半低着头,阴影笼罩之下,萧景琰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瞧见他将手里的酒杯握得紧了,又缓缓松开:“越妃娘娘真会说笑。”

对面的献王也开口笑道:“听闻皇后娘娘已经在为景桓甄选王妃,今日这酒喝不喝不打紧,大喜之日可逃不掉的。”

越妃接过话:“这话说的是,景桓这些年怎么竟连个侧妃也未娶,可惜祥嫔去得早……”

宫中传闻祥嫔出身卑贱,誉王过继给皇后以后,更鲜有人会提起。萧景琰见誉王脸色愈发难看,便开口打了个圆场:“如今有皇后作主,越妃娘娘又何必多虑。”

他话音一落,满座的目光便转移过来,就连誉王也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他,却并不像领情的样子。他向来不惯说这样的话,今日开口已是难得,不免迎着誉王的视线也瞪了回去。

梁帝忽而清咳一声,打断了他们:“好了,景桓,你既然身体不适,便不要饮酒了。”

这一段插曲被带过去,这样的宴席大多无趣,结束得也早,萧景琰走出殿外,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

“景琰,你等等我。”

萧景琰回过头,见是誉王,便问道:“誉王兄有何事?”

萧景桓跟上来,踟蹰片刻方道:“方才在宴上,多谢。”

萧景琰神色依旧淡淡:“当日誉王兄也曾替我在父皇跟前求情,就当是还誉王兄一个人情了。”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能将这话说的如此坦荡,萧景桓也知道他的性情,不喜欢欠着人情,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顿一了顿,扯开了话头:“景琰不日便要前往北境,不知是何日出发?”

“昨日陛下已有旨意,命我下月初五起行。”

“竟然这么急?”

萧景琰淡淡一笑,他自打从东海回朝,便一直闲赋在府中,若非是恰逢梁帝寿诞, 早几日就该动身了,哪里算是急。

“誉王兄还有别的事?”

萧景桓顿了顿,抬步往宫外的方向走去:“也没别的事,景琰,你我同路,一道回去吧。”

萧景琰低头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的跟上去。

一轮明亮晶莹的月亮挂在空中,纤云皆尽,月色盈盈,远处的鳞次栉比的宫殿楼阁如同笼罩在流动的光华之中。

在这样美的月色下,萧景桓忽然生出一些遗憾,仿佛眼看着身边的青年就像要沉没入水底的月光,很快就要被洪流吞噬,再也不会回来。

他继而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不过是外放守边,怎么会回不来。

誉王这样的人,本该向来不会在意他人命运,他总是冷眼旁观,或是趋利避害的。此刻却无端想起他们年少之时,那个不多话,却温厚良善的少年,那时他们虽然关系浅薄,却也算得兄友弟恭,不像现在……看上去仿佛并没有什么区别,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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